赤稞

以何入关山

【澄羡】 红豆

题目与正文无关(不许打我!)

一共十三个点梗我问群主是先看三个剩下的下个月看还是七天之后看全部,她选前者

月更不是我的错,找她别找我(严肃正经脸)

食用愉快XDDD




00

  情深抵得住岁月奔流,天不黑我们也能白首

 

恶魔与驱魔人


  江澄独自一人在山林里巡梭,三毒没有出鞘,斜斜挂在腰间。幽深夜晚等不来掌灯人的光临,枯枝败叶踩在脚下寂然无声。江澄沿着乱葬岗的结界穿行,姿态悠然,半分紧张也无。

  突然,一阵冷风呼地卷起一众落叶,袭向江澄后颈。江澄也不躲,手一负便立在当下。那风眼看就要把江澄劈成两半,忽然朝向一转,打散了一个没成型的树精。

  在那树精怨毒的惨叫声中,一个阴冷的声音贴上江澄耳畔。

  “猜猜我是谁?”

  “恶魔。”

  “嘁,每次你都猜对,真没劲。”

  随着一声不满的轻哼,魏婴在离江澄三尺远处现出人形。身长玉立的一个青年腰间带着名为陈情的木笛,笛上的玉佩刻着一个“江”字,飘出长长的鲜红锦穗。青年面容白皙,一双桃花眼似挑非挑,蕴藏万千风情。

  江澄冷笑一声,“你每次都问同一个问题,生怕我答不出来似的。”

  “哎呀晚吟相公不要拆穿人家嘛~”

  听着刻意酥麻的声音,江澄黑着脸就知道大事不好——果不其然,魏婴的身形一晃虚在空中,下一秒便具现到了自己身上,连带着一个突如其来的熊抱,扑得江澄一个踉跄。

  江澄又羞又恼,“你叫我什么?”

  “相公呀?”

  “你……你!你这人知不知羞的?!”

  魏婴看着江澄,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因他的话语染上微红的怒意,瞧着好看又让人满足。魏婴促狭地笑,“江宗主,你娶媳妇用的传家宝都交给我了,我叫你一声相公有什么好臊的?”,顿了顿,卡着江澄的脑袋往右边转,“你再看看,刚才这个小妖精要害你,你躲都不躲,不是早算计好了我会来救你嘛,这么信赖我,不是相公又是什么?”

  江澄被说出心事,脸上烫得不行,偏偏嘴硬道,“谁给你玉佩了?我是让你保管着,怕我自己哪天弄丢了!”

  “既然如此,”魏婴状似可惜地摇了摇头,“那这个相公的头衔就只能留着给别人咯。”,不等江澄恶狠狠地瞪他,魏婴又笑嘻嘻地开口,“那就换一个‘相公’,哎江澄,你去没去过清河馆,那里的人都管小倌叫……”

  “魏无羡!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用紫电捆了你去轮回台喂狗!”

  魏婴闻言一哆嗦,“别别,晚吟,我错了,你饶了我的死罪吧。”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也就不逃了。”魏婴施力把江澄按到地上,跨坐在江澄腰间蹭了蹭他的分身,鲜红的舌尖舔上江澄的耳廓——

  “快来惩罚我吧,江宗主。”

 

02  情笛

  三月云梦,春水初生。

  已成家主的江澄,多年掌权,一鞭一剑早已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青涩少年。江湖上人人都道他铁面无私大义灭亲,十三年前一举扫清了夷陵老祖一派,肃清邪教,心向正道。

  可没几人知,江宗主的衣袍里十三年如一日地带着故人的遗物

  陈情。

  如今又能陈给谁听呢?江澄自嘲地笑着,将长笛横至唇边。

一曲笛声悠扬,梦回旧年时光。

 

“哈哈哈哈哈哈江澄你这吹的什么哈哈哈哈哈哈还漏气哈哈哈哈……”

江澄尴尬地看着手中的笛子,他的师哥在一旁没心没肺地指着他哈哈大笑。前几日江枫眠说要给他们学乐理修身养性,挑了两只玉笛请了师傅来教。江澄瞅着魏婴和师傅比划了两下,搔首弄姿地就吹了个八九不离十,以为笛子好学得狠,也不去请教师傅,拿起自己的玉笛就吹了起来。

结果……不言而喻。

江澄黑着一张脸,“笑什么笑,你那不过侥幸罢了,等我熟悉了,定能……”

魏婴揩着眼角的眼泪打断了他的话,笑嘻嘻道:“晚吟师妹,事实胜于雄辩,你师兄我的天赋秉异摆在这里,你就不要嫉妒了,回去换样乐器学,说不定还能赶上我。”

江澄看着魏婴得意洋洋的神态,邪火突地燃了起来,“对!你厉害!什么都是你最好!我什么都不行!每个人……大家都是!父亲也是!……哪有人在乎我!”说罢,袖子一甩,转身便走。玉笛掉在青玉石阶上,摔了个粉碎。

魏婴在后面哎哎乱叫,江澄一概不听,横冲直撞头也不回。魏婴看他真生气了,也有点头疼,自己不应该把话说这么敏感的。玉笛已经无法挽救,江澄这般发脾气,江叔叔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魏婴咬了咬嘴,也走掉了。

傍晚,江澄气冲冲地来砸门,魏婴打着哈欠刚把门打开,就被人揪着衣领抵在了墙上。

“谁要你可怜我逞英雄了?!一个玉笛而已!摔了就摔了!我还怕打不成!”

魏婴顺毛,“哎呀,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但你就不行了,江叔叔看重你,知道你当着老师的面发脾气肯定不会高兴的。”

江澄的嘴角微妙地扯了扯,很快又被他压了回去,小声嘟囔着“那也用不着你管……万一娘知道了又打你……”

魏婴耳尖听得一清二楚,装着糊涂问“师妹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娘怎么不打断你的腿!”

“江澄!你竟如此狠心!看我来教训你!”

几个家仆在门外听得清明,暗自发笑。偌大的莲花坞热热闹闹,暑气寒暄里裹着的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后来江枫眠又给他们买了一支笛子,两人谁也没动,就分着魏婴的一支笛子练。魏婴确实有天分,不大时间便吹的妙绝,引得那些个闺阁小姐都青眼相看。而江澄还是学不会,一吹魏婴就笑的喘不上来气。莲花坞覆灭后,族中事务繁杂,江澄再也没有时间去碰其他东西。那只被两人把玩过许许多多午后青灯的玉笛,搁置在柜子里,渐渐蒙了尘。

事到如今江澄终于有时间来稍作风雅,十三年练一支笛也能吹得清脆动听。可那个和他分享玉笛,分享喜怒,分享了几十年生命的人,终究是不在了。

 

“许久不见,江宗主的笛终于是能听了。”

身后远处似传来故人一如既往的调笑腔调,江澄怔愣一瞬,猛地回头——

一醉经年。

 

03   假醉真情

“魏婴,你醉了,别喝了。”

“我……没有!还给我!”

江澄看着眼前撒泼耍赖的师兄,一阵头痛。云梦前些日子新开了家酒馆,那老板拍着胸脯宣言,这是他从西域特地寻来的烈酒,一杯眼前发晕两杯不省人事三杯任人宰割。魏婴好酒,不信这个邪,扯着他到店里一拍桌子说,老板!来十坛。

江澄怕他真喝多了在外面丢人,命人给送到了莲花坞。两人月下对酌,清雅脱俗,凡尘尽褪,不似人间……

个屁!

江澄看着魏婴抓着坛子灌就知不好,还没下肚多少就已显出痴态。心说糟糕赶紧抢下酒坛,还是晚了一步。师哥的脸颊绯红,唇角水光潋滟,敞开的衣领都是春色无边。

江澄的喉咙动了动,觉得幸好没有在酒店里让别人看见魏婴这幅模样。

……他在想什么?

江澄猝然惊醒,身上发麻。他在想什么?他在……肖想他的师哥?简直可耻!离经叛道!

可是……江澄抿嘴,魏婴看起来真的很可口,很……让人心动。

魏婴的唇型很好看,唇珠饱满,线条利落精致,估计会很甜;魏婴的手很白,指节分明而不突出,握住自己的东西肯定很惊艳;魏婴的腰很细,搂起来一定很顺手很舒服;魏婴的腿又直又长,盘在自己腰间绝对……

江澄的脑海里都是天马行空的场景和各式各样的魏婴,恍惚间他撑起身子,越过桌面,离魏婴越来越近。他身上的味道暖乎乎的,若有若无的酒香从他唇角溢出,将自己的唇也染上了酒气。江澄在魏婴的脸颊旁堪堪停住。

魏婴在冲他笑。

他歪着头,脸颊被蜷起的手拱起一小团肉,眼睛弯弯地,冲他吃吃地笑。

江澄猛地坐了回去,然后慢慢的,挫败地低下头,趴在桌子上把脸埋了起来。

“怎么办……魏婴,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

他的脸很烫,身体发抖,无奈而欣喜地承认了一个既定的事实。江澄就沉浸在这份感情里,没有看见魏婴在他看不见的前方坐直了身体,盯着他的发旋,眼波流转,咧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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