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稞

以何入关山

闲话


        好比你把一个经常用的东西放在只有你知道的地方——不是什么秘密通道,但是别人不掘地三尺绝对找不到——但有一天你一摸,没有了,然后四下里一梭巡,发现它躺在依旧不为人知的角落,却不是你千百年来触手可及的温度了。
        我厌恶仪式感,这就如同我不赞同年终奖金和辞职报告除了金钱的区别之外有什么值得激动人心的地方,人活着和化学试剂并没有什么区别,等待你的我的谁的手来叮当作响地给你加一些你不明白也不想要的添加剂。但同时我又有极端的完美主义在骨血里作祟,它们驱使我对未知永远保持着非常赤诚的好奇。我给自己的评价无可厚非,我觉得这个人矛盾且自知,让我非常顺心。我不认为这可耻,相反的,我对喜欢用猎豹点缀自己的文静的花非常感兴趣,当很多种特质混合在一个人体内的时候,你就会对其产生无可比拟的新鲜感,并为之醉生梦死。
        而很多事情,被冠上代名词之后就失去了它们本来的魅力,但你又不能怪罪这些施暴者。不能因为你处在四面八方的水中头晕目眩,就因此消灭这一滴水或那一滴水。
        社会制定规则约束向善者,文明和道德成为了软弱可欺的象征。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不能当混到一个职称,好像只能做一个咬人啖肉的疯狗才能快活。
但又走不出去——不敢,不想,不能,不会——这个评定好人原则标准的尺度范围,依然做着按图索骥的下位者,偶尔在梦里荼毒一次振臂一呼千人应,千金一掷万人灵的美色。
        尸位素餐者人浮于事,这世上总不缺乏评定委员的。
        然后你就会觉得,活着本身,就非常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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